喜迁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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倾城之恋 片段一

/CP:博君一肖

倾城之恋paro 片段

abo设(可无视)+大量私设

文力有限,敬请谅解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好倾一座城,成一双人。”


片段其一:

         门掩上了,堂屋内便只余两星尘埃色的暗黄,灯光竟比外边的余晖要亮——然而总归都是暗淡的。肖战半跪在青砖地,上身却像被鞭子挞过,抽了筋骨,生蚝似了无生气地半伏在床边,原来床沿成了他唯一的支点。

         这使他想起了法国的唐人街,同样的场景。自己守在枕边,伸手及时搂住病重的父亲的肩,恰如其分地挂起的安慰的笑脸。此时与彼时的心情似乎没有区别:厌倦的,冷漠的。这使他对自己生出几分恐惧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随时间推移同样没有区别的是充斥他于心尖,迫切渴望着改变的欲念。自两任未婚夫死后,四年一眨眼过去了。可他始终蜇服,成暗处的青蛇,蓄势待发地等待,等待,又殷切的眺望着变迁。肖战何时成了坚决与固执的同义词?只是他明白,虽是上次错误的改变才招致了今日的亟待,但在难料的未来面前,他更愿主动迎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生活好似一个圆,兜兜转转过了六年,日日夜夜没有差别的六年,昨日今日悠悠的过去了,过去了便过去,是青春又如何?青春是这儿最不值钱活该轻贱的物件,每天有新的生命出生,发皱通红的皮肤像初升的红日,被发哑的旧钟荡平,沾上如一的灰黑尘土。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间,感觉不到的时间该再强大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 在这样的现状下,渴望着完全不同的明天的他,又该如何得偿所愿呢?

          肖战以这样平静客观的态度剖析自己的处境,这是他特殊的本领:拔开身份与焦虑,他冷静地分析指挥着“肖战”这一名词。二十八岁,青春成了过去式,不过这本来就是个难解的词,带着他参不透的法文的浪漫,又包含着他总看不懂的人情:友情,亲情,爱情。皆是他没有的东西。他是无根有故的萍,被恶意中伤的尘,四姑三叔之流搬弄着的是非将他一贬再贬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于是短促地唤了一声,起身要往楼上爬,往楼上爬……到他自己的屋里去,他用力扯下蒙在镜前的衣物,扑在穿衣镜上端详自己。谁能质疑他的美丽?他那富有古典风情的五官消弥了他身高的压迫感,使他看上去永远甜蜜。纤细到过分的腰身与孤度美好的臀//部勾勒出段不老的唱词。他的脸,起初是圆润的,让人想起白鸽展翅,可爱却又娇笨,如今已完全消瘦下来,显出几分忧郁。皮肤被时间浸过,日益泛白,看来像新潮人家的雪花膏——他父亲曾给他买过,他没多使用便被盗去了。如今正以另一种方式回来。万物成环。年少时他在法国街头上闲逛,总有多情的浪子要为他作画,将他赞叹。说,说他的脸庞像神像,眉尖凝结着南方的遥和故国的愁,眼中则是那永恒的柔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回国后他方知美貌的脆弱,竟敌不过七嘴八舌的搬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阳台上四爷的胡琴音闯入屋里。他想起父亲执意要他自幼学起的四书五经。那里没有解释如此可怕的怪物——人心。自肖战踏上故国的第一步,他的理想,他的希望便像受震的玻璃,被撕开大道刺眼的疤——之后是一寸寸地敲碎了。他突然站起来,后退几步,又缓缓地走向镜面,一步一步地踩在胡琴的调子上边。身后拖着的迤逦黑影扯开了淌着的光,支离的光斑是玻璃碴,破碎的残骸还支愣着,流动着不快的光。肖战坐在镜前,将脸郑重地埋在膝盖上边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无论如何,他绝计不做一个好人了。可他心抽抽地痛。他做不成——好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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